“将军所部乃是天下精锐,这是朝野公认。”
“一个融血境的军士,战时上阵,闲时操练铸体,每天都要有肉奶蛋,否则至少需十斤军粮。这不过分吧?”
陈到点头:“铸体所需本就数倍于常人,此地灵气匮乏,没有补充,这个数字很正常。”
“既然正常,那朝廷拨下来三个月的军粮,到了岳某手中每人每日只有三斤。陈大人,你说是让我把三个月防期变成一个月呢,还是把五万人变成一万五?”
“岳将军从军多年,自然有解决之法。”
“解决之法是有,就是手上难免沾点烧火黑灰。”
陈到沉吟道:“但也有将军没有沾灰。”
岳晋山冷笑:“陈大人,你说这些将军岳某也知道,无非两类。一类不沾灰但沾兵血,你到他们营中看看,能点齐一半兵算我输。另一类呢,其中恰好有位陈大人你的同年。此人四圣书院出身,一手文章写得花团锦簇,以文入武,号称儒将,算是清流中的典范。”
一向城府极深的陈到微微皱眉。
岳晋山毫不客气地道:“陈大人这位同年不贪不墨,不吃空额,两袖清风,天下闻名。朝廷给他一斤五,他就真下发一斤五。可是普通人日常劳作,每天一斤半都不够,他那些兵丁每日只吃一斤半,还不瘦得跟猴子一样?他还好意思说这叫苦其心志,饿其体肤!他守的是内地几郡,把几万兵带成猴子还不至于出事。要是调他镇守边关呢?”
陈到轻咳一声,道:“岳将军……”
岳晋山只当没听到,冷笑道:“如果换了您这位同年坐我这个位置,陈大人,你怕是要每夜披甲才能睡着吧?就他那五万猴子,我只出两千精锐,就能杀得他找不到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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