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轻吸了口气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
过了两日,果然接到了东宫的请帖。
到了宴请那日,天未破晓,殿内已燃起暖黄烛火。
寒酥捧着鎏金漆盒跪在妆台前,盒中整整齐齐码着七套头面,最上头是宁王昨儿个从波斯商人处买来的红宝石缠枝莲纹簪,在烛光下泛着妖冶的血色。
“王妃可是要戴这支?“寒酥指尖悬在簪子上方。
“不必。“齐舞阳回过神,指尖划过青竹纹妆匣,取出一支点翠嵌珍珠的蝶形步摇,“太子妃既称病初愈,咱们便别太鲜亮了。“
蝶翼上的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,倒像是随时要振翅躲开这即将到来的喧嚣。
宁王换好月白锦袍进来时,正看见她对着铜镜调整鬓边的步摇。镜中倒影里,她眉间一点螺子黛淡得几乎看不见,倒衬得那双凤眼愈发幽深,像是藏着半池未化的秋霜。
“打扮的也太素净了。“宁王低笑一声,从袖中取出个缠枝莲纹锦盒,“打开看看。“
盒中躺着支羊脂玉簪,簪头雕着并蒂莲,花瓣上还凝着点金粉,像是晨露未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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