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将进入七月,太素宫仿佛进入了雨季,隔三差五就要下一场雨,或淅淅沥沥或如雷霆瓢泼,许是因着湿气太重的缘故,齐舞阳这头疼吃了几服药也不见大好。
寒酥甚至于给她缝了盐袋子,每晚将盐炒热了给她敷头,还真有点效果。
黄家跟靖国公府的官司吵起来没完没了,靖国公府那边显然是早有准备,黄氏的脉案病例一应俱全,其中靖国公府还请太医给她诊治过,故而也有太医的脉案。
事情一下子焦灼起来,两下里撕咬的厉害。
撕着撕着,渌川侯夫人当初被害的事情也被翻了出来,毕竟渌川侯府的丫头鸣琴当初上吊自尽,就是因为她的哥哥娶了黄氏族弟府上的丫头雀春。
如此一来,黄定周之死又被翻了出来。
渌川侯当初吃了个哑巴亏,因着东宫施压自己妻子差点丧命这样的大亏咬着牙咽了这口气,好家伙,靖国公府跟亲家窝里反目,又把他们家拉下水,真当他是个好欺负的?
渌川侯怒了!
当朝就把靖国公跟黄司业打了,靖国公的脸肿了,黄司业的眼青了,渌川侯哭着要撞柱子,请皇上给他一个公道。
打了人的,成了最委屈的那个。
这一出一出的大戏没个消停的时候,齐舞阳就跟听书一样,天天让丫头出去打听,还悄悄的让人给渌川侯夫人送了安慰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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