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队沿着蜿蜒的下坡路持续行驶,海拔表的数字缓缓回落,胸腔那股被无形之手攥紧的压迫感也逐渐减轻。
窗外,蛮荒的雪山景象渐渐被舒缓的河谷取代。
浑浊的江水在谷底奔流,两岸开始出现零星的绿色和牦**的身影。
车内很安静,只有引擎的低吼和轮胎碾过路面的噪音。
何雅依旧看着窗外,但不再是那种放空的状态,她的眼神跟着掠过的风景移动。
偶尔会拿起手机拍下一张山坡上孤独的放牧人,或是江心中突兀矗立的巨石。
我没有打扰她,也沉浸在刚才与童欣那通信号不佳的通话所带来的余韵里。
东达山垭口的风似乎还留在感官里,带着刺骨的凉和一种洗涤后的清明。
对讲机里,张野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前面是怒江七十二拐,集中精神,跟紧。”
话音刚落,道路陡然变得险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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