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呼吸依旧急促，眼神也有些涣散，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脆弱，与刚才那个活蹦乱跳、指挥若何的她判若两人。
林茜也关切地走了过来，小声问：“何雅姐，你还好吧？”
何雅闭着眼睛，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张野检查了一下她的情况，沉声道：“问题不大，急性高反，休息一下，适应了就好。不过接下来不能再大意了，所有动作都必须慢。”
我看着她这副样子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，忍不住数落：“跟你说了一万遍，高原上不能激动不能跑，你当耳边风？这下舒服了吧？”
何雅睁开眼，哀怨地瞪了我一眼。
但因为吸着氧，说不出反驳的话，那眼神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我在她旁边坐下，看着她慢慢平复呼吸，这才拿起她掉在地上的相机。
屏幕还亮着，里面是她刚刚拍下的照片。
雄伟的雪山，湛蓝的湖泊，以及站在观景台上，因为她的突发状况而一脸错愕、没来得及摆出任何姿势的我。
这张照片很有意思，也挺有纪念意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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